第(2/3)页 他原本想到从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开车过去,到闸北一处废弃的厂房里头,不过因为紧张记错了路线,开上了人流湍急的四马路,就怕被拦下询问。 车子开得越慢,他就越紧张。真想拍自己的狗头脑袋,关键时刻一点记性也不长,差点就毁了整个计划。 后座上同样气氛紧张。劫持沁心时,阿虫不敢握枪,怕明哥突然冲出来,自己要是拿着枪,他第一个就打自己,所以他选择拿绳子捆沁心,却因为过度紧张而双手发抖,打了一个结头一下就被沁心挣开了。 还是阿狗端起枪来抵住沁心的脑袋,才绑好的。三个人干起活来一点也不麻利,总算把沁心弄上了车,又闯入了汹涌的人潮中,这小妮子要是听到人声,大喊“救命”可就糟糕了。 沁心确确实实听到了喧闹的人声,她多想喊出一声来。阿虫死死捂住她的嘴,沁心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细微的喉音,根本听不见。 阿鼠坐在一旁不敢动一动,眼看着沁心受罪,惧惮阿狗和阿虫,不敢说一句,只盼着阿狗快点把车开到目的地,他们快点拿到钱,好快点放了沁心。 要说他俩忘恩负义,劫人谋财,太正常了。三年前他们接近沁心就是为了她的钱,什么感情、什么义气都是假的。可是阿鼠呢?他远远地望着沁心,默默地爱着她,怎么也和他俩一气儿欺负沁心? 阿鼠不是为了钱,他那次要打电话给铁明,要通风报信说阿狗要算计沁心,结果都被阿狗发现了,之后就受到威胁:敢去就杀了你,我们不是要伤害沁心,我们只要钱。沁心是交易的筹码,她不会有事的,只要我们拿到钱。阿狗真狠,威胁不了明哥就凶相毕露,把狗爪对准了沁心。 阿鼠陷入了两难抉择的境地,一面是自己的心爱的女孩,一面是自己害怕的大哥,他第一次面临这样的艰难选择。 我怎么办?我不能不听狗哥的,我不想死。沁心,对不起,我救不了你,我混蛋,你忍忍,只要拿到了钱,你就能走了,就没事了。看着被蒙住眼睛,堵住嘴巴,动弹不得的沁心,阿鼠很心疼,却无能为力。 车上有一小壶水,还是灌在绿色的军壶里的。因为紧张,车上的人早就口干舌燥了,谁都想喝水,可都不敢动。 阿鼠起身拿了这壶水,旋开盖子,看了沁心一眼,摘掉了她嘴里的布。沁心的小嘴因为被这团布撑开老大,早就僵硬酸疼得不行了,一下松了束缚,竟然无法合拢,无法喊出声了。 “啊——” 沁心猛然反应过来,刚喊出这一声,嘴就被壶口堵住了。 “唔——” 清凉的水缓缓灌入,干燥冒火的喉咙顿时舒服了,水的滋味真好。沁心一开始还甩头拒绝不敢喝,以为是什么毒药,待一沾到舌头发觉了这是水后,放开了喝。 “这群绑匪中竟然有好人?” 沁心看不见他们的脸,自始自终也没听他们说过一句话。好奇怪,难道是有意隐瞒,怕我知道他们的身份?难道还是我认识的人? “咕咚咕咚!” 半壶水灌下肚,沁心焦灼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了下来。这时,水壶离开了自己的嘴,一只手抹干净了自己的嘴,那团布又塞了满口。 阿狗从镜子里看着阿鼠做的这一切,给他使眼色威胁。那眼神仿佛在说:你担心沁心口渴,喂她喝水,你可真好啊!咱都做了这事,都这么对沁心了,你还要对她好?当自己是好人呢?你不也是帮凶,钱到手了不也分给你? 第(2/3)页